“淩姑娘，我對你也不是很了解，不知道我提出的要求，姑娘是否會答應……”

“說來聽聽！”

“如果說，我要墨家呢？”

“……墨家？”

“我看的出來，對於姑娘這樣的人來說，墨家的財富，衹是過眼雲菸，不屑一顧的很，可是對於我周家來說，卻是可以養活太多的性命，所以，我想要墨家……”

“墨家姓墨，我一個外人，如何做主？”

“姑娘能不能做主，我看的明白，心中也清楚……如果是妄圖，我也不會開口！”

“……是有點道理！”

淩洛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，周琰的心也隨之提了起來。

“淩姑娘……這是答應了？”

“周家主又誤會了不是？”淩洛羽側眸，眸底的笑意更深：“我說的是你的話很有道理，但是我真的很抱歉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墨家的事情，我沒有資格做主！且不說我現在的身份衹是半個墨家人，就算我真的是墨家的家主，也不會答應這樣的事情……因爲你們周家要生存，墨家的子民也要生存……”

“這麽說來，我們之間，是……談不妥了？”周琰坐直了身子，轉動輪椅。

“墨家的事情，我做不了主，但是周家主你的事，我卻有點能力！”

周琰的輪椅頓住：“我？淩姑娘說笑了，我能有什麽事？”

轉頭，他的眼神多了些曖--昧。

“該不會是姑娘想要對我使用美人計……要以身相許吧？”

“美人計那是最無用的計策，我不屑用！”

眸光微垂，淩洛羽瞄向輪椅。

“周家主的這個輪椅，有些年頭了吧？看的出來，能工巧匠的手藝，暗藏機關暗器……”

周琰微微皺眉：“淩姑娘不會是想送我輪椅吧？”

“那是定廟的特長，我不行……我能做的，是輪椅上的東西！”

指尖輕擡，淩洛羽遙遙的點在他的腿上。

“準確來說，是那雙腿！”

“……”

除了風成林，包括定廟在內的所有人，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
程雪懷疑自己聽錯了：“你……你說什麽？”

她看了眼周琰，周琰的臉色蒼白，似乎是被嚇到了。

“淩姑娘……你說，你……你能否治好我家主人的……腿？”

淩洛羽不置可否：“我可以試試……”

一句“試試”，讓周琰的氣息沉了下來。

想到了什麽，他突然一笑。

“試試……這些年來，我的這兩條腿，也不知道試了多少了。”

試試？！

沒人知道，爲了這兩個字，他喫了多少苦，受了多少罪，又寄予了多少希望。

可是，結果呢！？

他還是坐在這裡，以輪椅代步。

看到了他的失落，淩洛羽輕咬指尖，不急不緩：“世事無絕對，我又不是神仙，能起死廻生，敢打包票，保証你能站起來，若是周家主覺得麻煩，不像試，那喒們就不試……我還以爲，爲了能夠站起來，你願意付出任何代價，沒想到，是我想多了！”

“……”

周琰搭在腿上的手指不可控的抽了抽，攸地捏住蓋腿的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