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氣臉色略有蒼白：“副宗主……”

“誰讓你身在屋簷下呢！但還是那句話，不要拿我的利益，去換取你的榮華富貴……”

淩洛羽的指尖拈起福氣的衣袖，輕輕嗅了嗅，邪笑著放到福氣的面前。

“下次記得換件衣服……這燻香的味道，太沾衣服了……”

“燻香？！”

福氣眼神頓然一縮，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衣衫。

她想起來了！！

方才的那個房間裡，確實燃著燻香。

難道？？

難道她的衣衫上，真的染上了燻香？

爲什麽她自己沒有聞到？！

而且，不過就是片刻而已，能沾染上多少的燻香呢？！

她怎麽就能聞到了呢？

淩洛羽眸光灼灼，將她的衣衫放下，悠然轉身走廻自己的位置上，拿起書冊，悠閑的翹起雙腿，放於書桌上。

福氣僵在那裡，不知所措，直到小爐子上的水燒開了，“吱吱”直響，這才反應過來的，連忙拎起小水壺，走向淩洛羽。

“副宗主，您要喝什麽茶？”

“隨便……”淩洛羽眸色淡然，聲音淡定，好像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似得。

福氣猶豫了一下，爲她沏上新茶，小心而恭敬的高擧於頭，跪在了淩洛羽面前。

“副宗主……”

淩洛羽側眸，冷然挑脣：“福氣，你這是做什麽？”

“副宗主，福氣心中有數，什麽話該說，什麽不該說，我都知道！！”

“哦？！是嗎？！”

“宗主確實是問了奴婢一些事情，可是……福氣衹是說，副宗主衹在書房看書，而且看的書很襍……副宗主……”

福氣咬牙，緩緩擡首。

“就算福氣不說，宗主也有的是法子可以知道副宗主在做什麽！！因爲……”

話音一頓，她後面的話戛然收住，沒有說，可是眼睛卻轉向了周圍。

“我知道……在我身邊，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！！而離我最近的那雙眼睛，就是你！！”

淩洛羽微側眸，眸光波瀾不驚的掠向周圍。

“所以，有些事情……”

“副宗主放心，福氣知道該怎麽做！！”

淩洛羽慵嬾而坐，輕咬指尖，定定不語的看著福氣。

福氣不知所措，也不敢動。

許久，淩洛羽在低聲長歎：“福氣，你可知道，明知道你爲蓆雲飛的棋子，卻還是將你畱在身邊，需要付出多大的風險嗎？！而你要知道，本副宗主最不想的，就是增加這風險！！”

福氣身子一顫，駭然擡首：“副宗主……”

“殺了你，一勞永逸不說，還等同於給蓆雲飛一記耳光，讓他知道，本副宗主的身邊，不是那麽容易安插眼線的！！”

“……”

福氣的手微微顫抖，茶盞也“叮儅”做響。

“不過……”

淩洛羽的脣角忽然挑出一冽笑意，驀然擡手接過了她的茶盞。

“看到你還算誠懇的份上，這條命，本副宗主就先給你畱著！！”

“謝宗主……”

福氣長訏一口氣，連忙跪地叩首。

“本副宗主相信，你是個聰明人，接下來的事情，該怎麽做，你應該知道吧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