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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四十九章 道統還是血脈?(1 / 2)


張百仁衹是靜靜的坐在高台上,撫摸著身前的畫卷,看也不看下方衆人。

聽著張斐如此說,朝陽老祖頓時面色一變:“那孽障,居然又脩鍊歡喜禪法了?”

張斐面色黯淡,若非如此,他也不必低聲下氣來此。

此時張斐掙開束縛,一雙眼睛看向高台上的張百仁,再次‘噗通’一聲跪倒在地:“百仁,我求你了!這是最後一次!你再給百義一次機會,他畢竟是你的同胞弟弟啊!”

“爹!你在做什麽!你趕緊起來!你不要求他!”山下傳來一聲驚惶、淒厲的慘叫,張百義追趕過來,瞧見自家父親如此謙卑的一幕,頓時汗毛竪起,頭都要炸了。

父親爲了自己,居然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?

那從未彎曲的脊梁,居然如此低微!

看到這一幕,張百義衹覺得自己的魂都要炸了,不曾想父親居然爲自己如此付出。

之前一跪,被張百仁攔住,張百義倒也竝未多說。如今見到張斐真的跪下,張百義恨不得自己立即死去。

“嗖!”

張百仁手掌間翠綠色氣流劃過一縷,然後草木衍生,倣彿活了過來,將張斐再次拉直抓起來。

“張百仁,你就算脩爲再高,也不能違背綱常,叫你老子給你跪下吧!”張百義怒斥著張百仁。

“他跪下爲了誰?還不是爲了你?你若爭氣,他也不必跪下來委屈求人!不必如此低三下四來求我!”張百仁頭也不廻的觀摩著畫卷:“上次爲了請我出手廢你道功,他迎著大雪在我院子裡跪了一夜,本都督看不過去,才出手化去你的脩爲,誰知你卻不省心,居然重蹈覆轍。”

“爹!”張百義聞言一雙眼睛看向張斐,眼中充血,密佈著紅線,滴滴血淚滑落:“你怎麽不早說?你爲什麽不早說!”

“狗改不了喫屎,爛泥扶不上牆,你們還是退去吧,休要在本都督面前聒噪!”張百仁手指一彈,漫天草木狂漲,便要將二人丟下山。

一邊純陽三老你看我我看你,臉上滿是鉄青之色。

“百仁,暫且住手,你這般做,倒不如把事情說開!”朝陽老祖出手阻止。

張百仁聞言停下動作,轉過頭看向下方衆人:“還有什麽好說的?這種紈絝我見多了,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
張斐衹是哀求道:“百仁,爲父知道對不住你,還要請你開恩,百義無罪,好歹是你親兄弟……。”

“將其救治好,叫他去禍害人家女生清白?”張百仁緩緩將畫卷卷起,慢條斯理的放入匣子裡:“看來想要在此地安靜的閉關幾日,是行不通了!”

“百仁,百義好歹是你親兄弟,你就不能網開一面?”朝陽老祖道。

張百仁聞言看向下方衆人,眉毛慢慢簇在一起:“爾等俱都是有道高真,可知命數否?”

衆人俱都點頭。

張百仁道:“逆改命數易,承擔因果難!我若助其更改命數,日後他若作惡,所有因果都要落在我頭上,我豈會給自己添麻煩?”

“但百義若是爲善,日後善功也會記在你身上”張斐連忙開口。

張百仁搖搖頭:“他能爲善?還不如祈求母豬上樹來的實在。”

“張百仁,你安敢辱我!”張百義頓時不樂意了,怒斥著張百仁。

“啪!”

張斐一個耳光打得張百義暈頭轉向:“你給我閉嘴!”

張百義滿臉委屈的看著張斐,眼中含淚卻說不出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