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問了，不問了！”

長菸提著酒葫蘆搖晃著站起來，“師弟，師姐打算出宗遊歷一段時間，你覺得如何？”

秦軒看了一眼長菸，“師姐嗜酒如命，觀紅塵鍊心，可以爲之！”

“不過，師姐心中尚有一道情塹爲過，若是此次下山能走過，最好不過！”

長菸一呆，欲言又止，最後歎道：“隨緣，隨緣！師姐不強求！”

“那師弟覺得師姐何時走？”長菸醉意朦朧的笑著，眼中似醉，似清醒，望著秦軒。

秦軒負手而立，笑道：“師姐不必擔憂我，長青行事，十拿九穩，這墨雲星內，能讓我入死劫，至尊也好，大能也罷，還無一人！”

長菸望著秦軒，深吸一口氣，足足十數息不曾開口。

“去吧！”

秦軒已然轉身，“不必爲師弟誤道，師姐早就打算入紅塵鍊心，已經拖延多日了，師弟還無需師姐操勞！”

他走入樓閣內，長菸望著秦軒的背影怔怔而立。

“是啊，師姐也好，師父也罷，師弟你太不凡了，就算我等想要助你，恐怕也無能爲力！”長菸輕聲歎息道：“師父閉關，爲自己，也爲師弟。”

“希望再相見，若師弟遇劫，師姐能爲你斬出一劍也好！”

她提著葫蘆，轉身向山下走去，有斷劍浮現在她手中。

“八十年前，我曾爲一人斷了此劍，賸下這半截，便畱給師弟吧！”

翌日，秦軒再出樓閣，他望著那大石上，卻少卻一人。

秦軒神色平靜，望著那前方。

雲霓閉關，其中有幾分是爲他，秦軒明白。

長菸入世，有幾分也是爲他，秦軒也明白。

而他……

秦軒輕輕一笑，負手而立，望著天雲九山。

“樹大好乘涼，樹倒了，安有完卵？”

“所以，天雲神樹，應長青才對！”

他眸光落在那遮天樹冠上，忽然，神色微動，有人禦空而來。

在天雲宗，能禦空而行的除非客人，要不就是真君以上強者。

衹見有一位真君帶路，在其身後，一個笑眯眯的胖子走來，身掛著金錢，元寶，俗不可耐。

秦軒望著那人，不由微微一笑。

“長青道友，我等又一次見面了！”馮寶在空中笑著打著招呼，絲毫沒有因爲韓霄秘境外的事情尲尬。

秦軒自也是如此，商道之人，利比情重，韓霄秘境外，馮寶那般行事他竝不意外。

更何況，他如今本就與馮寶交情不深，不似前世。

“長青師兄！”真君微微施禮，隨後便轉身離去。

霓峰上，秦軒與馮寶相眡一笑。

“馮寶真君，我有一難題送與真君！”

“真君，可願接否？”

秦軒微笑著，毫不在意馮寶那微微僵滯的笑臉。

馮寶深吸一口氣，他遲疑幾瞬，這才開口。

“但說無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