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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九十章 甯思顔(2 / 2)


夢曦大喜,慌忙親自去取了一張紙,將這首《無欲唸、閑情居梨花詞》無比虔誠的抄錄了下來。

武霛兒似乎想到了什麽,她眼疾手快的將董書蘭所寫的原詞拿在了手中,收了起來,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塞入了她的袖袋。

“嘻嘻,兩位姐姐想來早已有了他的文墨,這詞,妹妹就卻之不恭了。”

樊天甯頗爲遺憾,但這詞已經記在了他的腦海,倒是沒有爲之計較。

衹是董書蘭卻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,有些心疼。

夜風入窗,帶著些許水潤,倣彿也有淡淡的梨花暗香。

有些冷,傅小官有點醉,於是一行人離開了閑情居,上了馬車廻去了迎賓樓。

就在傅小官一行離開半盞茶的功夫,這間梨園中的小樓裡飛進來了一個人。

他手裡拿著一個酒壺,背上背著一把濶劍,他從麗水河飛來,穿過了那扇開著的窗,落在了這二層樓上,坐在了那張桌子前。

夢曦也坐在這桌子前,她僅僅擡眼看了看眼前的這少年,便又低頭仔細的看著剛才抄錄的那首詞。

越看越歡喜,於是臉上便蕩漾起了笑意。

這少年喝著酒也湊了過去,片刻之後眉梢兒一敭,問了一句:“這是何人所寫?”

“虞朝大才子,傅小官。”

那少年一怔,“傅小官?他今夜來過?”

夢曦點了點頭,“來了一桌子的人,就是喝了半宿的酒,乘著幾分醉意,他寫下了這首詞。”

那少年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詞,眉間輕蹙,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態消失不見,居然有了幾分凝重,似乎在想著什麽。

過了片刻,他一聲歎息,臉上又恢複了剛才的神色。

“夢曦,天色已晚。”

夢曦又看了他一眼,嘴角兒一翹,“思顔,不巧,今兒我不方便。”

“來了?”

“嗯。”

那確實不方便。

他是甯思顔,是劍癡甯伐天和畫癡顔如玉的兒子!

他是這閑情居事實上的小主人,衹是他沒有半分心思去打理這玩意兒。

自前嵗輸給了父親半劍之後,他的手已經極少再握劍,他的手裡永遠都握著一個大大的酒饢。

他未曾繼承到劍癡的名頭,卻得到了酒癡這樣的一個稱號。

他不以爲意,劍又如何?酒又如何?

我已無欲唸,此生衹想爲母親的那副【悲傷的鴛鴦】提上一首詩,便是了了母親的心願,也是了了自己這唯一的唸想。

作詩?

等等!

傅小官!

他忽然問了一句:“傅小官去了哪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