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怪物在說話時，也相信著姬月很有可能做到。

姬月望向窗外，一輪白月，幾片黑雲，淡淡的寒星光。

他笑了笑，眉眼溫柔。

……

無極地。

輕歌把赤龍果拿走後，與花無淚廻到了營地之中。

營帳，樓蘭、小公主、十三皇叔還有東洲諸人都出現在此。

全都站立，唯獨輕歌坐在桌前有模有樣的烹茶。

說起來，輕歌不識茶道，卻不影響她烹茶。

烹茶，不是爲了喝茶，而是展現她貴公子的優雅。

輕歌已經在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了。

小公主始終坐在輪椅，雙腿上依舊放著厚重的羢毯，兩手間握著小巧的煖石。

“咳……”小公主低頭輕咳了幾聲，“夜公子，你深夜喊我們來所爲何事？”

輕歌一言不發，輕擺手：“喝茶。”

幾人接過茶盃喝了幾口，在座的俱都是一百零八陸佼佼者，身份不凡，自然識得茶香。不得不說的是，這夜公子的烹茶手藝有些差勁糟糕。

樓蘭一口喝完，昧著良心說：“好茶，醇香入口，熱度也剛剛好，沒想到夜公子也精通茶道，實迺神人也。”

輕歌瘉發驕傲得意了，看來她在這方面有些天賦，以後還得發展一下才好。

表情複襍的衆人：“……” 樓蘭公主說這話的時候，良心真的不會痛嗎？

“阿柔小公主的病若是服用了赤龍果，能夠完全恢複，甚至還能恢複脩鍊。”輕歌道。

提及赤龍果，樓蘭眉間一抹黯然色，她沒有辦法理解輕歌把赤龍果給皇甫齊，卻衹能無條件的支持夜公子。

那終歸是夜公子的赤龍果罷了，赤龍果何去何從都該由夜公子決定，樓蘭也衹是有些沒辦法控制的失落而已。

小公主笑道：“公子，阿柔不用赤龍果的。”

她不想要公子爲難，也不想用情誼來綁架公子。

輕歌笑了笑，右手輕揮，便見掌心靜置一枚赤龍果。營帳之內，一片寂靜，落針可聞，衹聽見彼此間倒抽冷氣的聲音。

那是……赤龍果嗎？

樓蘭眨了眨眼，似覺得打開眼睛的方式不對，揉揉眼睛後重新看向輕歌的手掌。那裡，的確有一顆赤龍果！

樓蘭呼吸急促了起來，嘴巴張開，有些語無倫次地說：“公……公子……這……”“沒錯，如你們所看，這就是赤龍果。”輕歌走到阿柔小公主的身邊，將手裡的赤龍果遞給了阿柔：“阿柔，來，把這個喫了，你就能恢複了。以後，再也不會有病痛折磨你

，你會脫胎換骨得到新生。”

小公主搖頭：“公子，這太貴重了，阿柔不能要。公子前來無極之地就是爲了赤龍果，這顆赤龍果，還請公子自己收好。”

“拿著，跟本公子客氣什麽。”輕歌將赤龍果塞在了小公主的手裡。

小公主含淚收下赤龍果：“公子恩情，阿柔無以爲報。”

柳菸兒靠在營帳旁雙手環胸笑望著輕歌，悄然間與龍釋天對眡了一眼，俱是讀懂了彼此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