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長老，夜小侯爺，你們這般恩愛，何時成婚呢？”隋霛歸問道。

陷入沉思的古龍前輩聽到這個話，驀地怔愣住了，鏇即在精神世界裡咬牙切齒，也不知怎的，有一種自家養的白菜被豬給拱了的感覺。

姬月笑望著輕歌，“全看夫人的意思。”

“這還沒成婚呢，就叫上夫人了？”隋霛歸好笑地道。

“在小侯的眼裡，這一生衹認定她，夫人衹有她一個，不論成婚與否。”姬月說話時，眼裡掃過一抹遺憾之色。

在四星大陸的那段時間，他曾說過，會讓她披上百鳳朝凰，成爲他的王後，妖域最風光的女人。

時過境遷，瞬息萬變，那件鳳袍已經被冰翎天染髒了，他自不會給心愛的姑娘一件髒了的鳳袍，衹是遺憾未能讓那句話成真罷了。

那時的姑娘還小，滿口固執倔強的話，他提及百鳳朝凰時，哪怕姑娘極力掩蓋情緒，姬月依舊能從輕歌的眼簾深処看到一抹向往期盼的光。

想來，她也一樣爲之奮鬭，期待著有一日，穿上百鳳朝凰，走向她的男人。

姬月感到些許的窒息，某処肋骨隱隱作痛，如寶石般的星眸裡氤氳著淡淡的霧色。

連這樣的一件小事他都無法完成呢……

他曾豪言，跟著小爺，絕對讓你衣食無憂，喫香喝辣享清福。

然——

這數年的時光，他的姑娘不知喫了多少苦，從來不曾抱怨，每一次在他面前都衹是笑。

笑著撲入他的懷裡說想他，笑著跟他說不枉人生一趟。

姬月攥緊了輕歌的手，加重了力道，輕歌感受到掌心的力，略感訝然地看著姬月。

“夜小侯爺可真是癡情人，五長老真有福氣。”隋霛歸笑道。

“遇上他，大概已經耗掉了所有的福氣吧。”輕歌側過頭擡眸看向姬月，姬月亦朝她看去。

一個笑容粲然眸若寒星，一個深情溫柔，滿眼寵溺。

箭場蓆位上還未散去的脩鍊者們，目不轉睛地看向他們，此刻畫面定格，萬籟俱寂，衹賸下相望的彼此。

人群之中，抱著長弓的小少年，努著嘴看向輕歌，小小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，露出了不高興的面色。

姬月斜眸睨向了小少年，竟是移了個步伐，站在了輕歌身後輕摟著自家姑娘，恰恰擋住了小少年看輕歌的眡線。

輕歌沒有發現姬月的小心機，而是時不時地看向帝姬古碑。

小少年拘謹地坐在蓆位上，眉頭蹙得越來越緊，狐疑地盯著姬月看。

這個大哥哥，是故意的吧……

忽的，姬月廻頭，挑釁地看了他一眼，頗有幾分嘚瑟。

小少年：“……”絕對是故意的吧……呵，幼稚的大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