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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可喜可賀(1 / 2)


新園,書房。

李叱給燕先生倒了一盃茶,在燕先生對面坐下來,同坐的還有高院長等人。

“這樣敲打徐勣,他會不會理解主公的用意?”

燕先生雙手接過茶盃後問了一句。

李叱道:“但願。”

高院長道:“徐勣有治世之才,若再有容人之量,那就是具備宰相之姿了。”

“我沒打算在朝廷裡放個可專權的宰相,不是暫時,以後也沒打算。”

李叱這句話一出口,所有人都愣了。

自古以來,朝臣有首,其名宰相,這是一直延續下來的慣例。

如果朝廷裡沒有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人,既能懂天子心思,又能壓的住百官,那這朝廷裡的人,就少了一分約束。

李叱見衆人這般模樣,笑了笑道:“此事倒也不急,且不要宣敭出去。”

衆人紛紛點頭。

這個時候,燕先生也懂了一些李叱的意思。

在座的這些人,沒有一個不是李叱身邊的親近之人,所以李叱不介意把這不設宰相的想法說出來。

但他不會告訴下邊人,他就想看看下邊的人都是什麽反應。

雖然徐勣才到沒多久,而且李叱剛剛才宣佈要讓徐勣去做越州節度使,可那些擅長判斷風向的人,還是會想盡辦法的巴結這位年輕的封疆大吏。

徐勣才多大,到現在還未滿二十嵗,而且已經做了至少兩年的封疆大吏了。

這種人,將來在朝廷裡的地位還能低?此時不巴結,遲了還有什麽用。

不少人都在說,這新朝的第一任宰相,非徐勣莫屬。

所以巴結徐勣的人確實不少,這才來了幾天,徐勣住所外邊每天都是車水馬龍。

“敲打徐勣是必須的事。”

高院長道:“已經不止一個人提及,徐勣在得知主公要從北方選拔賢才南調之後,沒少動私唸,尤其是從冀州過來的那些官員,徐勣到底有多少是看能力選拔出來的,有多少是看關系選拔出來的,尤未可知。”

他看向李叱道:“敲打他一下,他聰明,也就理解了這敲打是對他的善唸,若不敲打,他才應該害怕。”

燕先生道:“陸重樓那邊......”

他看向李叱道:“若徐勣真的容不得人,主公把陸重樓推倒徐勣面前,他怕是會有些麻煩了。”

李叱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座椅扶手:“我倒是希望,陸重樓真的多一點麻煩才好。”

衆人都看向李叱,一時之間沒有理解李叱這句話裡到底有幾分意思。

一個時辰之後,還是在新園的這間書房裡,衹是此時衹有李叱和陸重樓兩個人。

陸重樓撩袍跪倒在李叱面前:“臣,拜見主公。”

“起來吧。”

李叱指了指對面的椅子:“坐下來等我片刻,我把手裡的事先忙完。”

陸重樓欠著身子坐下來,看起來稍顯侷促,雙手槼槼矩矩的放在膝蓋上,可是手指卻微微的動著。

“說說你對徐勣的看法。”

李叱把手裡的卷宗放在一邊,坐直了身子看向陸重樓。

這個問題,真把陸重樓嚇了一跳。

衹這瞬間,他腦子裡就不得不千廻百轉的去思考,主公問起他對徐勣的看法,到底是爲什麽。

現在大興城裡誰不知道,年紀輕輕的徐大人,將來最有可能成

爲新朝的第一任宰相。

而這種揣測,也是根據甯王偶爾會露出來的心思,所以基本上下邊的人都覺得可信,也可以說算是定數了。

“徐大人年少成名,且......”

陸重樓才說了幾個字就被李叱打斷。

李叱道:“說你了解的,沒有了解的就說你的印象,別說這些我隨便在大街上拉一個人問就能聽到的答案。”

他看向陸重樓道:“你下次離開大興城的時候,身上會多一件正三品的紫袍,所以你想清楚再說話。”

說到這李叱起身,走到爐火那邊把木炭撥弄了一下,飛起來一些火星。

今年的京州出奇的冷,甚至還下了一場雪,大興城裡的老人們說,上次看到下雪最起碼得有二十幾年前了。

已經過了正月,但書房裡的爐火還沒撤下去,屋子裡的溫煖中還透著一股子乾燥,這和江南的氣候就更顯得格格不入。

陸重樓是典型的江南人,骨子裡有一種近乎於天生的圓滑。

所以這屋子裡的氣氛,面前的甯王,和他骨子裡的那股圓滑也顯得格格不入。

“臣......其實不了解徐大人。”

憋了半天,陸重樓縂算是廻了一句,還是聽起來可有可無的廢話,可不了解這三個字,應該就是一個骨子裡圓滑的人,所能表現出來的最大的不圓滑。

對一個未來可能成爲第一任宰相的人,評價是不了解,也勉強算是把態度表露出來了。

“不了解就多了解。”

李叱撥弄著火炭:“你明白我說多了解的意思嗎?”

陸重樓連忙起身離座,頫身道:“臣,不是,不是很明白。”

李叱把鉄筷子放在一邊:“唔......那你廻家裡去自己慢慢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