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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二十九章 這可是酷刑(1 / 2)


徹地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被綁在一根木樁上,迷迷糊糊的看到在他對面有個人坐在那看著他。

他下意識的想揉揉眼睛,胳膊被綁的結結實實,根本就不可能掙脫的出來,但他還是努力了幾次來証明,確實是掙脫不出來。

“你是誰!”

徹地怒吼了一聲。

坐在椅子上的是胖乎乎的小道人張玉須,他看著這個醜八怪咆哮,就想到和他認識的那個女人罵街的事,想起來他就還一肚子氣。

“你婆娘呢?”

張玉須問。

徹地哪裡會理會他的問題,依然咆哮著:“你是誰!”

張玉須廻頭看了看李叱,李叱一臉鮮花和牛糞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的表情,任君採擷。

也不知道爲什麽,張玉須不熟悉李叱呢,可他就是感覺的出來李叱那表情之中,就說的是這個,鮮花與牛糞同在,皮鞭與滴蠟任你。

也不知道爲什麽,反正就是看得懂。

那張臉上的表情,就跟有旁白似的。

於是張玉須轉過頭來看向徹地,用一種無需質疑的語氣說道:“別再大聲嚷嚷了,你還沒有明白自己的現在什麽処境?”

徹地眼睛裡兇光畢露,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依然他想暴起殺人。

“爲什麽你身上有我們龍虎山的東西?”

張玉須把手裡的東西擧起來,那是從徹地身上搜查出來的,是一份做工精致幾可亂真的度牒。

最主要的是,這度牒的款式模樣和龍虎山道觀的一模一樣,如果不是極爲熟悉龍虎山的人,做不出如此逼真的東西。

可是顯然這個塞北人沒有到過龍虎山,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。

“你是龍虎山的道人?”

徹地忽然間好像冷靜下來似的,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小張真人,小張真人的江湖閲歷畢竟還很淺薄,被他這種眼神嚇了一跳。

“我來吧。”

彭十七走到張玉須身邊說道:“你這麽文縐縐的問他,他會怕你?這個家夥顯然不是什麽好人,你得兇一些才行,兇一些會不會?”

張玉須道:“你會,你來!”

彭十七咳嗽了幾聲,走到徹地面前,用他能做出來的最兇狠的表情來恐嚇徹地。

可是在徹地眼裡看來,彭十七這做作的兇狠啊,就和小奶狗差不多吧。

大狗兇狠起來大概是......咬你!

奶狗兇狠起來大概是......喂我!

“打你信不信?”

彭十七挽起袖口,擡起拳頭揮舞了一下。

“我打人可狠了,能把你打哭。”

徹地看著彭十七,然後啐了他一口。

彭十七後退兩步,看向張玉須道:“他啐我!”

看到這一幕,連餘九齡都覺得丟人,可是轉唸一想,道人們又怎麽可能會這些。

他往旁邊看了一眼,於是笑起來,跑到流雲陣圖那邊搬過來一個木人,擺在徹地面前。

徹地看了看那木人,又看了看餘九齡,忍不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。

“剛剛一個連血都沒見過的小道人跑過來想嚇唬我,你又想搬個木頭人來嚇唬我,你們中原人嚇唬人的手段,就衹這些?木頭人好可怕啊!”

餘九齡都嬾得理他,調整了一下木人的位置,然後把木人身上控制機關的繩索拉起來。

他一拉,那木人就轉動起來,上半身跟陀螺似的那麽轉,兩個木手掌就好像風車一樣在徹地臉上循環扇。

žžžžž......

扇了一會兒之後,徹地已經臉都被打腫了,嘴角上也出現了血跡。

可他依然兇狠的瞪著餘九齡:“就這?”

於是餘九齡拉了拉第二根繩子,那木人的一條腿立刻就擡了起來,屈膝撞在徹地的某個重要部位。

餘九齡一拉,一拉,一拉,一拉......木人的膝蓋就一撞,一撞,一撞,一撞......

如此十數次,第一次的時候徹地嗷嗚了一聲,之後是啊啊啊,再後來是咬著牙的忍。

倒不是因爲他硬氣,主要是到後邊已經喊不出來了。

張玉須看著那木人,又廻頭看了看流雲陣圖那邊,心裡一驚......這永甯通遠車馬行裡的刑罸手段,怎麽會如此多又如此殘忍......

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!

餘九齡停下來之後看向徹地,也不問他什麽,就是那麽看著,徹地的臉已經完全扭曲了,眼睛裡血紅血紅的,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頭要發作的野獸。

“還很狂妄啊。”

餘九齡再次拉起繩子,一下一下一下......

又幾下之後,徹地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麽猙獰了,衹有痛苦,痛苦的跟戴了一張痛苦面具似的。

“別......別打了。”

徹地艱難的哀求了幾聲。

餘九齡道:“現在你可以廻答他的問題了。”

他看向張玉須,卻發現這個小道人臉色發白,顯然是被嚇著了,從他嘴角一下一下輕微的抽動就可以看出來,他剛剛可能把自己代入進去了,正在疼呢。

“嘿!”

餘九齡喊了張玉須一聲,張玉須這才廻過神來。

餘九齡道:“你可以問了。”

張玉須咽了口吐沫,此時此刻在他看來,這餘九齡應該就是車馬行裡最兇最狠的那個了,能辣手摧花的那種,他想著自己以後得離這個人遠一些才對。

他看向徹地:“你爲什麽會有龍虎山道門的度牒?”

“做的假的,方便入關。”

徹地沙啞著廻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