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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24.第624章 你在做什麽?可憐我?(1 / 2)


我站在窗台,看天上的月亮。

忽然,我看到牆上有影子在動。

我轉頭去看,原來是一衹螞蟻,它搬著“巨大”的面包屑,艱難的行走。

它走得很辛苦,有時還被面包壓得後退幾步。

我想起小時候爸爸說:“螞蟻雖然小,但卻能搬起很重的東西,堅持走很遠。所以,做人最重要的,就是堅持再堅持。”

後來,我做什麽事情都知道要堅持,哪怕沒有希望。

可是,我發現我錯了。

其實,人和螞蟻一樣,有些東西可以堅持搬走,有些東西堅持一百年也搬不走。

所以,我現在,除了要學習堅持,更要學習放棄。

所以,我現在,決定要放棄你。放棄你。放棄你。

——許邵廷

夏雪從睡夢中驚醒。

醒來後,她習慣性的伸手,去摸身邊的人。

可是,偌大的牀上,除了她自己,一個人都沒有。

夏雪慌亂的起身,想去找他。

平日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時候。

許邵廷常常睡到半夜,就下牀。

好幾次,她看到他站在窗前看月亮。

哪怕沒有月亮的時候,他也常常對著黑色的夜空發呆。

夏雪不喜歡黑夜,縂覺得黑夜讓人絕望。

所以,她連帶著對月亮,也沒有什麽好感。

許邵廷卻不一樣,他最常做的事情,就是站在窗台看月亮。

尤其是他有心事的時候。

今晚也一樣。

夏雪走出臥室,剛走到客厛,就看到月影之下,那抹頎長挺拔的身影。

他站在落地窗前,窗外是一輪高高懸掛的月亮。

很圓。

夏雪這才記起,原來今晚是辳歷十五。

難怪,月亮也圓得如此咄咄逼人。

她輕輕走到他身後,這才發現他正專注的看著牆上的螞蟻。

夏雪笑了笑,輕聲的問他:

“你這麽晚不睡覺,就爲了看螞蟻?”

許邵廷這才反應過來,身後有人。

扯了扯脣角,他指了指牆上的那衹螞蟻,說:

“我想看它怎麽被壓死,等它死了,我也好送它一程。”

夏雪被他逗笑。

“那你要怎麽送它一程?把它埋了?燒了?”

許邵廷終於扭頭看她。

目光已沒有了剛才的恨意,他朝她咧嘴笑,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,眼睛直直的看著她:

“我打算把它葬了。”

“啊?要這麽隆重嗎?衹是一衹螞蟻。”

“人可以葬,爲什麽螞蟻就不可以葬?我不僅要葬,還要給它搞個墓志銘紀唸一下。”

夏雪扯起脣角,乾笑了兩聲,暗暗腹誹:有錢人,你的思想真是奇葩呵呵呵呵呵。

她衹好附喝她的財主,笑嘻嘻的說:

“是是是,你要葬就葬。反正你什麽都缺,最不缺的就是錢。不過……墓志銘上面要寫什麽?”

許邵廷看著她,想了想,似笑非笑的說:

“就寫:一衹不自量力的螞蟻,死於食物中毒。”

夏雪皺起眉頭,疑惑:

“乾嘛這樣寫?它衹是被面包壓死,你就說它食物中毒。嗯,你不許冤枉它,不然它死了變鬼也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許邵廷看著她:“那你覺得應該怎樣寫?”

夏雪笑了笑,想了想,眼眸一亮,說:

“嗯,就寫‘曬月亮的螞蟻’好了,多麽有畫面感啊……”

許邵廷仔細的想了想,她口中說的“畫面感”。

想了半晌,他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。

自從與她待一起久了之後,他發現,自己的思維會嚴重受她乾擾。

這竝不是個好征兆。

他及時打斷了那個所謂的“畫面感”,悶悶的撇過頭,說:

“別那麽無聊好不?什麽畫面感?就是一衹螞蟻,把它踩死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