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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(1 / 2)





  可沈娡刚信心满满的走进来,却只看到了个光溜溜倒在地上的肥壮男人,和从他脖颈处汩汩冒出的鲜血。

  “不可能啊,夏姨娘呢,夏姨娘不是在此……”

  沈娡立即四处寻找起来,可这房子本就不大,根本藏不住一个大活人。

  “夏姨娘,夏姨娘!”

  沈娡不耐烦的大喊起来,她的计划完美无缺,怎么转头来反倒是自己的人死了!

  可此时,这房间的窗外,厚厚的积雪里,夏娆正捂着被扯破的衣襟,忍着眼泪和胳膊粗暴扯脱臼的痛楚,小心的藏着。

  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的,之前那男人朝她扑来时,若不是她抓着染了颠茄汁的手帕正好在没被扯断的手里,今儿怕真是要凶多吉少了。

  只是沈娡肯定会很快找到这里来的,这里没什么遮挡物,转角的厢房门口也一定站满了沈家的人,可除开往厢房门口过去的那条路,就只有面前这条通往山下的路了。

  去山下,她如今衣襟都破了,就算她尚存清白,也是有嘴说不清了。

  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

  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夏娆没有这样迫切的希望过能见到燕诀。

  刚想完,夏娆便见一双锦靴停在了面前。

  “该回去了。”

  燕诀看着泪眼朦胧满是惶恐的夏娆,淡淡道。

  他话音才落,夏娆便哽咽着扑到了他怀里哭出了声来。

  不知为何,平素最厌恶女人靠近的燕诀,这会儿,竟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,他过来了。

  “起来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夏娆乖乖的松开他,顺便把眼泪鼻涕糊在了他胸口。

  燕诀嫌恶的皱皱眉,将自己的斗篷扔给她,便转身往前而去。

  夏娆赶忙跟上,但刚走到那厢房门口,就见沈娡带人冲了出来。

  沈娡看到燕诀的一瞬间,怯了一下,才咬着牙,看了看燕诀身后紧紧裹着斗篷的夏娆,会意冷笑道:“夏姨娘原来在这儿啊,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,脖子上也有淤青呢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
  夏娆眸色微寒,却不等她开口,就见行宫的太监匆忙走了来,朝燕诀行礼道:“世子爷,方才抓住一个妄图在您马车上动手脚的侍女,您看如何处置?”

  话落,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样貌的侍女便被拖了来,拖来时,她身后的雪都染了一条鲜红的印记。

  众人吓得轻呼出声,江郁的脸也白了白,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。

  但夏娆一眼便认了出来,那侍女,正是方才骗她过来的那个侍女!

  “小姐,奴婢没有动手脚,您救救奴婢吧……”侍女哭着看向沈娡,沈娡的脸也白了。

  她当然知道这侍女不可能胆大的去燕诀的马车上动手脚,那么,这是燕诀故意陷害的?

  “燕世子,你……”

  沈娡刚要开口,却见燕诀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一寒,漠然着看向她:“原来是镇北侯府的人,今日小侯爷意图射杀我的爱妾,如今婢女又妄图在我的马车上动手脚,看来我要亲自去问问镇北侯,他是不是想要杀了我。”

  众人闻言,纷纷倒退三步远离了沈娡。

  平日里谁人不知燕诀心狠手辣,只要是他想对付的人,就没有一个躲得过的,所以京城中的权贵们即便都在暗地里骂他咒他,却没有一个敢在明面上跟他对着来的,更别说想杀他这件事了!

  寒风掠过,卷起积雪飘落,沈娡也如这雪一般,腿软的跌在了地上。

  “娆儿,随我回府。”燕诀淡淡一句,夏娆便立即上前跟在他身侧往外去了。

  离开时,夏娆还听得到沈娡颤抖着声音,让人把那侍女推出去乱棍打死的话。

  不过现在,她终于明白了一早在马车上时,燕诀眼底的那一丝丝犹豫。

  打一开始,他就是要自己来当让沈家兄妹往陷阱里跳的诱饵吧。

  回府的马车摇摇晃晃,一路上燕诀都没开口,夏娆也没出声。

  直到回了房间,夏娆才让迎春帮忙,接上了脱臼的胳膊。

  “疼疼疼……”

  夏娆疼得直抽凉气。

  迎春早已眼眶红红,替她擦了脸上那皮肉都翻开的伤口,不忍道:“姨娘,您这到底是怎么了,世子爷他又不开心了吗?”

  “我没事,他应该挺开心的吧。”夏娆勉强露出个笑来,才让她去打了热水来。

  等沐浴完疲惫的裹在被子里,夏娆才长长呼了口气,这古代也不是事事都好,比如这些个严重被男尊女卑思想腐蚀的臭男人们。

  “姨娘,世子爷让人送了赏赐来!”

  正想着,迎春笑着从外面跑了进来,手里捧着一堆东西。

  赏赐?

  夏娆眼睛亮了亮,虽然对燕诀心寒,但对银子不寒,而且目前她正缺买铺子的钱呢。

  “奴婢方才还听说,府里的主子们这怕是明儿就要到府了,您也得好生打扮打扮,虽说您是妾,不必出去见主子们,但奴婢担心……”迎春抿抿嘴,没敢往下说。

  但她不说夏娆也明白,自己从大公子的冲喜娘子,变成了燕诀的妾,不但丢了燕王府的颜面,还让燕诀和大公子成了笑话,燕王府的人怕是恨死她了,即便她不去见他们,他们肯定也会找上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