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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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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谭晶晶的教育中,她已经让苗苗知道她的爸爸是陌生人。宋劲一阵难受,极力平静地说,我是你妈妈的朋友,不是陌生人呢,来,宝贝,给你。说着,他又扬了扬手中的礼物。

见宋劲不像是坏人,又是在自己房间里,苗苗终于战胜了胆怯,屁颠屁颠地过去,接过宋劲手中的礼物。这两样东西马上产生了作用。苗苗搬来一把椅子,把小黑板放在上面,就可以用粉笔写字了。

真像一个小老师!宋劲主动参与,也去当小朋友。这下好了,娃哇中有一个能说话的小朋友,苗苗更有一种小老师的身份。不时地,一个提出问题,一个回答问题,两个人其乐融融,关系开始融洽。

不知玩了多久,忽地苗苗停了下来,看着门口。宋劲扭过头一看,原来岳母站在门口。

爸爸,我得睡觉去了,明天还要上课。说完,她起身随她的外婆洗刷去了,留下宋劲一个人站在那里。不过,他心中非常甜蜜,因为苗苗终于叫他爸爸了。血浓于水,只要再和苗苗相处一段时间,她肯定会亲近自己的。自己之所以忍气吞声,就是想着不让苗苗孤单,失去父爱。这次回来,我已经不是一个臭老九,而是一家大公司的法律顾问,也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了,谭晶晶应该不会再瞧不起自己。

留下来陪苗苗睡,她可能暂时还不习惯。见谭晶晶还没回家,宋劲决定去舞厅接她回来,一起陪女儿睡觉。于是,他和苗苗道了别,驱车前往花明路上的舞厅精舞门。时间虽然晚了,可大街上依然车来车往,很热闹的。

因为德州市隔省城不远,别的学不来,高消费享受生活倒是学会了,什么美容院、洗浴中心、茶楼酒肆,如雨后春笋,到处冒了出来。这些地方,白天静悄悄,一到晚上,就涌动着许多骚动的人影。

透过窗户,宋劲可以清楚地看到街道两旁站着许多性感装束的姑娘。不时地,清晰地传来充满佑惑的吆喝。精舞门舞厅霓虹灯翻滚,幻出迷人的光与影,映出一张张充满喻望的脸。舞楼前面的停车坪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车,当然也有摩托车。宋劲找了好久,才找到泊车的地方。

悄悄地潜入舞厅,宋劲抹到大厅的一个极不显眼的角落,睁大双眼,开始扫寻。

在舞厅的贵宾席,谭晶晶身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裙,正在招呼几个男女喝酒。她频频举起酒杯,和一个大着一个猪肚的中年男人碰杯喝酒,间或与另外几个客人碰杯喝酒。那个男人宋劲认识,是德州市国土局的局长喻长生,其他几个男女应该也是某个局或者哪个科的领导。

喝了几轮酒后,他们的舞兴上来了。这时,极富节奏感的舞曲响起,似乎是快四。在喻局长的牵引下,谭晶晶迈着优雅的舞步,走到了舞厅。喻局长虽然停着一个大肚子,可舞带得很好,时而跺脚时而跳跃,时而把舞伴抱到怀中,时而用力送出,再来个旋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