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楚銳打開冰箱，那出菜準備洗，轉頭看左左還拿著手機發呆，笑著揉他的頭，“少年，這麽複襍的問題，你想不清楚，就別費神了。”

左左歪著頭盯著他，“大哥，那你會背叛姐姐嗎？”

韓楚銳一愣，“背叛？”

不由得輕笑，思索了幾秒，手裡洗菜的動作不停，“左左，時間是個很奇怪有奇妙的變量，在我們存在的時間裡，有無數可能會發生，我們能做的是珍惜現在，至於未來會發生什麽，誰知道呢。”

左左不解，“變量？那大哥的意思是，未來也是存在陪伴姐姐的人不是你的概率，或者姐姐離開你的變量，那麽背叛還是存在，是吧？”

“……”韓楚銳氣得丟把一個青椒丟到他頭上，“左左，生活中的數學不是這麽算的，不是清晰的加減乘除就能把事情解釋清楚，我和你姐姐在一起，不是因爲一紙婚姻，是因爲我們想要在一起，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。

若是將來，真的有可能分開，那也不代表是背叛。我說變量，是不知道的未來裡，我們知道想要的是什麽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左左撿起掉到地上的辣椒，走到洗漱台和他一起洗菜，“就事論事，討論一下我不熟悉的領域，大哥，那你爲什麽會喜歡姐姐？”

韓楚銳洗了菜，放到展砧板上，又轉身去拿菜刀，“喜歡安安，這個話題，左左，等你十八嵗我們再聊。”

左左好奇，歪著腦袋看著他，“大哥，有人告訴我聽說感情這種事，不能用年齡來劃分。”

韓楚銳放下菜刀，嚴肅的看著十六嵗的弟弟，“左左，你整天待在計算機房不太好，還是多出去走走，多認識幾個女孩，很多事你自己就能懂。”

“認識女孩？”左左蹙眉，不太樂意，他覺得自己一個安靜的待著更好。

手機震動， 他掃了一眼，戴上耳機，按了接聽。

女孩歡快清脆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，“左左哥哥，左左哥哥，你在乾嘛？”

“做飯。”

“哇，左左哥哥，你做的菜肯定很好喫。我想喫，我能去你家嗎？”

是小麥芽的聲音，程墨和安韻的孩子，大名程慧。

“想來，便來吧。”

“哇，左左哥哥邀請我去喫飯耶，那我一定去，左左哥哥，等我結束比賽，我就去你家。左左哥哥，你看我的比賽嗎？”程慧滿是期待。

“什麽比賽？”左左茫然，他雖然做人工智能，但看網上新聞和其他事情的時間極少。

“哎呀，就是我的歌唱比賽呀，這次我要拿第一，左左哥哥，頒獎的時候，你一定要看。”

左左漫不經心的點頭，“嗯，晚上看， 現在有點忙，掛了。”

不等對方同意，他按掉了電話，因爲要是他不主動掛電話，小麥芽能說幾個小時。

韓楚銳看著他，“很顯然，左左的青春荷爾矇非常旺盛，謙謙君子，對女孩子很有吸引力。”

左左嘴角一扯，“小麥芽衹會朋友。”

“少年，青春期的煩惱。”韓楚銳同情的看他一眼，也不再多說。

左左盯著手機，他倒不是討厭小麥芽，衹是小麥芽經常粘著他，會讓他不太習慣，下意識的想和她保持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