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。

还好你不是女儿。

否则，出生在这里，妈真的是害了你一辈子。

陈姗姗眼眶陡然很红。

很红。

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盘旋。

刚开始和陈老吵得那么厉害，陈老扇她巴掌甚至要拔了她的衣服，她都能够忍耐着绝对不哭，这一刻，反而突然情绪波动到受不了，大概这里，这里唯一可以稍微柔软她内心的只有她儿子了，而她觉得，有一天，她儿子也会看不起她，在这样的地方长大，他会渐渐变得和这里所有男人一样……

韩凑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陈姗姗。

陈姗姗情绪很容易暴动，但也很容易，瞬间安静。

暴动的时候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，谁都不怕！安静的时候，又好像被全世界遗忘了一般，看上去就是一个人，很孤独。

韩凑心口有些波动。

他今天很平静的告诉了陈老，陈姗姗要离开的事情，根本目的就是一个，他确实不想和陈姗姗周旋，对他而言，最简单直接的方法，就是陈老用他强硬的手段强迫性让陈姗姗打消念头。

他原本也想过陈姗姗会疯狂反抗，却没想到，自己看在眼里的时候，还是会有一丝情绪波动。

安静的房间。

陈姗姗把卡卡喂饱，然后递给韩凑。

韩凑接过来。

陈姗姗突然很平静的转身，大概是去浴室清洗一下自己的身体。

韩凑也没有再说话，就这么抱着卡卡出去，也没有再进来，直接下了楼。

那一刻很清楚，陈姗姗需要独处空间。

她需要自我调整。

楼下陈老显然还火冒三丈。

对于陈姗姗的火爆的性格，陈老也处在忍无可忍的状态。

如果陈姗姗儿不是陈老的女儿，大概早就死了几百次了。

韩凑把卡卡抱着直接走向陈老。

陈老看着卡卡心情稍微好点，一把从韩凑是手上抱过来，逗了两下。

韩凑坐在旁边，显得很恭敬。

“韩凑。”陈老突然开口。

“嗯。”

“陈姗姗今天说的提议我觉得可以考虑。”陈老说。

韩凑看着他。

“说借腹生子的事情。”陈老直言。

韩凑淡淡道，“暂时不需要。”

“陈姗姗一个人的肚子也有限，你也看到了，她这么的排斥，我也不知道能够管束到她多久，她的性格，总有一天会逼死她自己，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她身上。我给你找几个女人，让她们来帮你和陈姗姗生孩子。”

“暂时真的不需要。”韩凑拒绝。

陈老的脸色难看了很多。

韩凑说，“卡卡还小，而且我并不觉得生得多有多好，陈姗姗愿意再生我们会继续，不愿意就算了，借腹生子的事情，我暂时无法接受。”

“陈姗姗不会愿意。”

“多给她点时间。”

“韩凑，金三角的女人很多，陈姗姗不算什么，不是看在卡卡的份上，我真的都想把她赶走算了，眼不见为净。”

“爸，我和陈姗姗的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。”

“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！你别还拘泥在那样的风俗习惯上。”

韩凑点头。

陈老也不会真的强迫了韩凑。

对他而言韩凑是人才，之前失去了肖，现在不想失去了韩凑。

陈老抱着卡卡离开。

韩凑坐在沙发上，抽烟。

一圈一圈。

晚上。

陈姗姗还是出门坐在饭桌上吃晚饭。

安静下来之后，好像就又接受了，忍耐着去接受。

她表情很冷漠，中午发脾气咆哮的女人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一般，她安静的吃晚餐，如果不是脸上还红肿无比，可能都会以为中午发生在陈姗姗身上的事情，只是错觉。

饭席间，所有人都不说话。

陈老不开口，没有人有发言的权力。

吃到一半。

陈老放下餐具，开口了，“陈姗姗你既然这么不愿意生孩子，我也不强迫你。”

“谢谢。”陈姗姗还笑了一下。

口吻就是很讽刺。

陈老没有计较，对着安琪说，“你准备一下，帮陈姗姗和韩凑生孩子。”

韩凑转头看着陈老。

所以陈老根本就没有在询问他，也没有听他的意愿，而是直接在安排。

“我我我……”安琪有些紧张，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“这件事情就这么确定了，我会联系医生，到时候你们各自准备。”陈老说。

陈姗姗冷笑着。

她爸确定的事情，就是雷打不动的事情。

吃过晚饭之后。

陈姗姗回到房间。

安琪有些无措，她跟着陈姗姗的脚步，“陈小姐，我真的要给你和韩少爷生孩子吗？”

“不愿意吗？”陈姗姗淡淡的笑。

不愿意也没办法，到这里就是一件很悲剧的事情。

“不是，我很荣幸，但是……”安琪说，“我还是第一次啊。”

“其实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，顶多有点痛。”

“我不想我的第一次献给冷冰冰的仪器。”安琪有些难受的说道。

陈姗姗当时也是这么想的。

但是还是接受了。

“陈小姐，你什么想法啊？”安琪问。

“没什么想法。”

“你介意我帮你和韩少爷生孩子吗？”

“不介意。”

“我想你也不会介意，但我觉得韩少爷应该会介意。”安琪说，嘀咕着幽幽的说。

那和她没关系。

她说，“我爸决定的事情，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。。”

“好难。”安琪欲哭无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