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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(1 / 2)





  东方濯的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,此刻终于按捺不住,沉声道:“今日晦光大师开坛讲经,六皇弟你是来听佛法的,还是来生事端的?”

  东方泽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,转眼看着他道:“本王自然是有事才来。来人!”

  他声音已冷,抬手轻轻一挥,身后一群带刀侍卫长驱直入,迅速将整个院子包围起来,面色肃穆威严,持刀严阵以待。

  院内之人都被这阵势吓了一跳,不知何人犯事?竟劳动镇宁王亲自抓人!

  苏漓迅速与挽心对视一眼,心中警戒倍生。

  东方濯冷声问道:“六皇弟如此阵势,要抓何人?”

  东方泽负手不答,只冷声命令道:“带过来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魏述应声上前,押上一人来,跪倒在地。苏漓仔细一瞧,那是个年轻僧人,低着头,面有愤色,一声不吭。

  东方濯皱眉问道:“他是谁?”

  “沉门的联络人!魏述,让他认一认,这里还有谁是沉门的人。”东方泽沉声命令,目光冷锐,扫过东方濯和苏漓的脸,定在挽心面上。

  周围的人一听“沉门”二字,无不吸气,惊叫出声。江湖第一杀手组织,个个武功高强,杀人夺命只在一瞬之间!尤其门主座下四大杀手,被世人称作来自地狱的索命阎罗,一接命令,从不失手。众人吓得纷纷后退。

  佛光寺竟也隐藏着沉门的人?怎么会被他抓到?!苏漓微惊,眼角余光瞥向挽心,只见她脸色如常,神情镇定。

  魏述用剑一挑僧人下颚,迫他抬头,冷厉的剑光,映得僧人面白如纸,却平静道:“镇宁王莫要含血喷人,贫僧只是佛光寺的一名小小僧徒,不知何为沉门。”

  东方泽阴冷笑道:“不知道?魏述!”

  “是。”锋利的剑刃,缓缓割向僧人的手筋,僧人顿时浑身一颤,狠绝的表情自眼中一闪而逝,口中舌尖一动,就要咬中什么。

  东方泽面色遽沉,飞起一脚,狠狠踢中那人下颚。

  颚骨碎裂,几颗带血的牙齿迸落在地,其间夹着一颗极细小的黑色药丸。挽心面色微微一变,魏述已捡起那药丸递到东方泽的手上。

  东方泽目光阴沉,轻声笑道:“沉门独有秘药‘绝命’,用于任务失败自尽之用。还敢说你不是沉门之人?”

  五月的天空,阳光明媚,温暖照人,然而此时的佛光寺,却仿佛被寒冰笼罩,冷意袭人。都说静安王发怒时可怕,却不知镇宁王这样笑的时候,更让人觉得身心颤抖,肝胆欲裂。

  僧人满口鲜血,痛得满地打滚,说不出话来,只能恨恨地瞪着他。

  东方泽冷声笑道:“说,这里还有谁?你指出一个,本王就饶你一只手。否则,手脚筋齐断,本王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。”

  那人瞳孔一缩,双眼不自觉朝人群中看了过去,苏漓皱眉,瞥向挽心时,发现旁边的项离袖袍微动,双眼紧盯着僧人,媚光流转的眼睛里快速掠过一抹冷冽的杀意,转眼间便不复存在。

  她微微一震,方才那一瞬间的感觉,有些莫名的熟悉。来不及多想,一道冷冽慑人的白光,突然破空而来,朝着地上的僧人激射而去,速度惊人。

  众人都惊呆了。东方濯与郎昶竟同时一闪身,挡在苏漓的身前。身后的挽心真气凝于掌中,已护在她身旁。

  眼看那道白光就要没入灰衣人的胸口,这时东方泽眼光遽沉,拂袖一挥,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冰一样的银针怦然碎裂,如灰飞烟灭。

  在场之人皆惊叫出声,镇宁王东方泽的武功果然不同凡响!东方濯眉头微皱,魏述指着地上的僧人惊声叫道:“王爷,他死了!”

  双目圆瞪,口角黑血直流,分明中毒身亡。寺院上方的西南方向,一个黑色影子在翠竹林里,一晃而逝,东方泽顿时脸色难看起来,冷声喝道:“追!”

  ☆、第五十八章大胆勾引

  他一声令下,魏述、盛秦二人带着一众侍卫如箭一般疾追而去。东方泽却纹丝未动,紧盯着脚下已无气息的僧人,双目冷冷眯起。

  此人牙齿里深藏的毒药已被打落,又被东方泽截住了暗器,没有人靠近过他,他为何突然死掉?众人皆愣,面面相觑,不得其解。

  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异香,混在带有异味的浓烈血腥气里,几不可闻。苏漓眉头轻皱,能在东方泽面前杀人灭口,只有一种可能。此人体内早已中毒,刚才神秘人所发出的那枚银针,根本志不在击中僧人,而在于以银针内隐藏的异香,激发僧人体内潜藏的毒性,以此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!

  寺院内,一时安静异常,所有人的注意力,全都集中在这一具尸体上。

  忽然,项离懒懒笑道:“大好光景竟然死人……实在令人扫兴,惊吓到美人,真是天大的罪过。”

  话音未落,云纹锦袖已挡在苏漓面前,他一张邪气的笑脸,不客气地凑了过来,盯着她瞧。苏漓微微抬眸,清冷光华,镇定如常,看不出有半分惊吓之色。项离双眉微扬,轻声笑道:“苏小姐不如同本公子换个地方,风花雪月,岂不快哉?”他一手飞快朝她腰间揽过来,笑容暧昧,挑逗之极。

  挽心眸光一沉,飞快地挡在身前,沉声喝道:“项公子请自重!”

  项离哈哈大笑,扭身一转,一张邪魅惑人的俊脸,锲而不舍朝她贴了过来,销魂神醉的表情,似是偷香窃玉即将得逞。“苏小姐害羞了么,改日项离就去府上提亲如何?”

  这个项离看似轻浮浪荡,苏漓却没有忽视一刹那他眼底暗藏的冷光,而此刻所有人都在惊诧那人如何在东方泽的眼皮子底下被杀了,他却一点也不关心,反而明目张胆地引诱调戏她,定然别有目的。

  听到提亲二字,东方濯顿时怒不可遏,一把拉过苏漓,同时迅速凝聚内力于掌心,怒发一掌朝那胆大妄为的男人狠狠拍了过去。

  强大的劲气带着主人的盛怒,一瞬袭来,有如排山倒海,势不可挡。项离眼光略略一变,身形如电,飞快跳开,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。

  一方院墙轰然倒塌,碎石成灰。

  这突然的异变,惊得众人浑身一颤,纷纷惊叫着移向院门口,所有人的眼光顷刻从死人身上转移到那院墙之上。

  项离目光一闪,拍着胸口不住叫道:“好险!静安王这是要在光天化日、众目睽睽之下滥杀无辜吗?”

  东方濯怒气未平,冷冷哼道:“敢调戏本王的人,你活腻了!”

  “王爷的人?”项离讶然,一双媚眼飞快朝郎昶和东方泽扫了过去,只见郎昶一双清眉微不可见地一皱,面色并无多大波澜,而东方泽却只淡淡朝苏漓瞥了一眼,似乎并不担心这边会发生何事,他的注意力仍在那具尸体上。项离心间顿时一沉,轻声笑道:“苏二小姐尚未出阁,亦未曾婚配,怎么就成了王爷的人?王爷这么说,不怕毁二小姐清誉么?”

  东方濯怒目微张,不由自主看向苏漓,苏漓不着痕迹推开他的手,面色平淡无波,看不出情绪。东方濯眼光暗沉,脸色阴鹜道:“她是本王带上山的,自然就是本王的人!”

  “哦?那如果在下带她下山,是否以后她就是在下的人?”项离“啪”一声打开折扇,摇扇轻笑,模样轻浮至极。

  众人不禁心中暗道,此人真是不知死活!

  东方濯阴冷道:“你尽管试试,跟本王抢人的后果。”

  项离却笑道:“抢人?王爷言重了。在下听闻下月十五王爷就要选妃了,奈何传言苏二小姐貌丑不详,未能列入候选名单之列。难道王爷要娶苏小姐作妾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