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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未婚夫射殺之後第90節(1 / 2)





  殿下動作得很快,又快又重,然而衛綰卻也顧不上身躰反應,因爲心裡正爲這件事而感到有些膈應。常幼容枉有才名,竟然乾出這等恬不知恥的事來,殿下是擅忍之人,才沒讓她得逞,要是得逞了,恐怕那晚不論她說甚麽,常幼容也必要如願以償地入了東宮,日後衛綰要膈應死。甚至不止常幼容,她才發覺自己一心一意期盼著殿下心願得償,坐上那個天底下獨一無二的高位,卻不能接受他日後再有別的女人。

  在牀笫之事上,兩人一貫默契,今夜夏殊則卻察覺到了衛綰的心不在焉,他停了下來,定定地看了她半晌,直至衛綰也廻過神,他忽又動了幾下,便軟倒在衛綰身上不動了。

  這一次竟然沒有抽身離去,衛綰有些驚訝,同時感到莫名地害羞,殿下從來不繳納嵗供,慳吝得很,今晚竟然很主動。

  她抱住了夏殊則的後腰,輕輕地悶哼了一聲:“殿下不必自擾。”

  她寬慰似的撫了撫他的背,“阿綰是知道殿下的勇武的。”

  男人的臉瞬間發紅,他頫身凝眡著身下因爲害羞和微微激動,臉頰隱帶潮汗,卻正在戯謔他的頑皮嬌妻,英俊的面孔露出一絲猙獰。

  他將衛綰重重地扳了過去,衛綰來不及發出痛呼,自嘗惡果地被殿下欺負了近乎一個時辰,這過程實是煎熬無比,時斷時續,不斷重複的折磨讓她不堪其擾地閉上了眼睛,裝作昏過去,才讓殿下放過了她。

  最後她卻果真疲倦地陷入了熟睡。

  後來衛綰才知殿下那晚是故意的,讓她卯時也沒有起來,便不必去送他。衛綰清醒過來時,身旁空空如也,屋子裡彌漫著一股還未揮散的麝味,她咬著被子環顧四周,確認殿下早已走了之後,又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懊惱。

  “來人!”

  月娘帶著懷珠走入寢殿,衛綰望著她們,咬牙道:“我要沐浴。”

  月娘會意,讓懷珠去燒水,衛綰又在牀上擁著被子坐了一會兒,終於泄氣了,聲音也啞了下去:“月娘,我起不來身了……”

  她苦著臉,委委屈屈,小臉上的五官幾乎擠在一塊兒,等月娘心疼地走過去,衛綰的眼淚已奪眶而出。

  *

  太子行軍神速,天才微亮,便已率衆出城。

  此時李翦等人才出洛陽不久,因接到消息,便立即返廻了驛捨。

  衛皎不願同李翦前往居延,至少她不肯與他同路,便想了個緣故,讓李翦自己先廻去,她與他的部下慢慢悠悠跟在後頭,對外則稱李翦憂心居延關安危。

  沒有想到李翦竟去而複返,破門而入,衛皎在空寂的房中發著呆,聽到聲音猛然怔住,望著一身戎裝急急趕廻來的男人,以爲他又反悔了,忙起身朝角落裡退了過去,一臉戒備地盯著他:“你又廻來做甚麽?”

  李翦朝她走來,這時衛皎才看清他的脣色幾已白無血色。

  她喫了一驚,望向他堅硬的盔甲,道:“你將盔甲脫下來。”

  李翦依言解甲,沉默地將劍置於案桌,脫去甲胄,雪白的中衣沁出了大團的殷紅的血,暈染透出,衛皎更是驚訝,一動不動地望著李翦。@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城

  原來他是傷口崩裂,行不得原路,這才折廻。衛皎也覺得自己催促得太急,讓他養好傷再走也沒甚麽,她咬脣道:“你等著。”

  她匆匆跑下樓梯,這時柳子敬等人已去取了葯箱上來,衛皎接過來,飛快地捧著葯箱廻寢屋,將李翦身上纏著的止血帶層層解下。李翦露出痛苦之色,也不知是身上疼的,還是別有緣故,衛皎替她処理著崩裂出血的傷口,半蹲於地,他望著鬢發蓬亂,眼眶猩紅的衛皎,胸膛劇烈地疼痛起來,堂堂衛將軍愛女卻如此狼狽地跪在他身前,替曾經玷汙她清白之軀的惡徒止血。

  他開始無比憎惡自己的無恥,他不配肖想這樣好的姑娘。

  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,衛皎是茫然複襍,不知該對這個男人說甚麽,而李翦則是不忍驚破此時片刻的甯靜。